2008年维克托·迈尔-舍恩伯格及肯尼斯·库克耶编写的《大数据时代》中,大数据这个概念被提出,指不用随机分析法(抽样调查)这样的捷径,而采用所有数据进行分析处理并且归纳总结。B站的推送相关差不多也是这个机制,通过采集用户一段时间对于视频种类的偏好,三连/评论的倾向,大数据可以很快画出一幅心理画像,并且借此推荐一些潜在的热门视频,顺便塞点私货,为自己的火花广告平台的商业推广创利。
比如你可能不知道,在B站不管是搜索“高达”还是“闪光的哈萨维”,最热门的视频都不是官方的动画,而是一个跟着《闪光哈萨维》主题曲《闪光》的副歌起舞的南瓜头——「马夫蒂的激情演说」,这段只有24秒的视频却有着409万的播放量。
相对的,正版闪哈的播放量只有380万
就因为闪哈中冒牌的马夫蒂刚好也带着南瓜头,这个原版拍摄年份已经不详,只能通过模糊的像素点分辨出大概是十年前作品的“马夫蒂”成为了高达圈子最成功的二创。
借此还衍生出了不少质量不错的二创的二次创作。
当时不少高达爱好者还算是坦然地接受了这个“整活”,不少人甚至沉迷在这个莫比乌斯环的循环里无法自拔,导致这个视频常常会被大数据算法推荐到用户的相关视频列表中。
客观来说,大数据确实带来了一个无比便利的赛博时代,你可以在互联网上找到所有自己想要的,它的影响从衣食住行各个方面浸入了所有人的日常,甚至通过一定的逻辑推演和用户归纳,大数据能一定程度猜到你心中所想并提前精准推送。
只不过,人们在享受着科技便利的同时,难免也会受到科技的裹挟,在哈佛大学法学教授凯斯·桑斯坦《信息乌托邦》中是这样说的——在网络时代,我们只听取我们选择的和愉悦我们的东西,最终钻入一个个封闭的只有同好的信息茧房,互联网并不会联通世界。站在更加宏观的角度上,这种现象又被称为“互联网的巴尔干化”,指互联网最终会被被分裂成有特定利益的不同子群,一个子群的成员几乎总是利用网络传播或阅读仅吸引本子群其他成员的东西。
所以在互联网时代,绝大多数公司不可避免地利用算法来让你看到你想要看到的东西,为了让你更加离不开他们,而网络也通过这种手段隐形地控制着绝大多数用户,关于这一点,赛博朋克题材的小说、动画、电影等等文艺作品更是早在几十年前便已经通过反复强调“高科技、低生活”成功预言。
而这场“速通理塘”运动中,与其说是在研究和解构抽象文化,不如说我们在寻找并尝试打破B站大数据推送的内在逻辑。
就和我一开始说的那样,速通享受的不是到达理塘的结果,这是一场由不甘心被大数据解构、分类、定性,被一串0和1的字符所代表的普通人们对算法发起的革命,通过反向解构大数据的逻辑,我们触及到了B站“推送相关”玩法的本质并成功反抗,最终证明人生而存在最宝贵的自由意志。
我思,故我在。
哪怕在一场场场速通的最后,留给我们的选择并不算多,哪怕我们最后只能和丽丽一样发出感叹——哎呀这不丁真嘛(有点晦气)不如看看远处的雪山吧家人们——然后继续躺平接受被大数据精准拿捏的命运。
研究表明,短时间内速通理塘次数越多,大数据也会让你的速通变得更加容易
凭借短视频的趣味性和广泛的传播力,许多像“赶尸”一样具有浓厚地域特色的非物质文化遗产,逐渐被大众接受并成为具有普遍吸引力的文化现象。
Fake News
看完有种我也成了女王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