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地图倒也不是空无一人,和商场不同,偶尔我能遇见一个酷似给他爱5中的站街女郎,她们站在人流量密集的地方,对每一个过往的路人发起聊天——我看到有的老哥聊着聊着就被领进了小房间,打开翻译正准备大展拳脚的我很明显被这些女郎们抛弃了,大概是因为我“素人”(萌新玩家)的打扮以及漫长的交流CD,我也只能作罢。
虽然许多不能分享,我还是给各位老哥留了一份见面礼的,这是在我路过一个亚洲的二次元神秘社区时看到的海报,交互界面告诉我点击海报即可传送到小房间,不过正主并不在房间里,我也只能以严肃批判的角度实地考察了一番。
在看了许多地图后,我没来由的产生了厌倦。不是贤者模式,也和每进一张图都要加载一段不短的时间无关,无论是神秘场所还是蹦迪酒吧,我见到的所有人都在第二人生里放纵,我没有见到任何关于元宇宙朝气蓬勃的居民生态,相反,我只看到了一群竭尽所能寻求快乐的人们。
并不是说这种游戏方式是错误的,但这的确让我感到失望。
我与三位已经下线的游戏好友道别,并给色猫老哥留下了一段经过百度翻译修饰过后的“观后感”——这是我答应过他的,我为期两天的第二人生之旅就这样结束了,直到我撰稿的这天,我依旧没有打开过。
虽然我感到“失望”,但其实我是明白第二人生曾经的辉煌远不止我看到的这些的。
在那过长的加载过程中,我有足够的时间搜索这款游戏的资料。在第二人生最为辉煌的日子,不光各大现实企业在游戏中搞的有声有色,赌场、夜店、成人场所也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玩家创立的银行也在这款游戏里发挥了职能——它们真的可以给用户存储林登币,调控利息与游戏里的金融。
但如同现实中经济受到法律的制约一样,这块名为“虚拟”的土地也需要有相应的“法律”,林登实验室作为游戏制作公司显然无法担此重任,游戏经济的快速暴涨同时也暴露了背后缺乏监管的漏洞,在当时也激起了关于“虚拟经济是否要接受与现实经济的相同制约”的讨论——这一点哪怕是现在的元宇宙,也是用户讨论的重点之一。
周杰伦被盗窃的价值300W的NFT数字藏品头像
迫于美国国税局对于“考虑对第二人生玩家的收入征税”以及FBI对游戏内赌博问题的调查,林登实验室在2007年7月宣布将禁止游戏内任何的赌博行为——从这时开始,一刀切成为了解决问题的最好手段,但很明显这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第二人生的后半段,大抵不过是银行被玩家怀疑是“庞氏骗局”,游戏内的商场人流量一天不如一天,许多建造一半的房地产也被它们的主人搁置等看来让人有些唏嘘的走向。
在经历了创始人Philip Rosedale多次往返后(指上任卸任再上任卸任),第二人生作为虚拟世界的先驱者彻底“泯然众人矣”。
不过有趣的是,作为亲身经历过第二人生作为虚拟世界兴衰的Philip Rosedale,在今年又重返林登实验室,操起“第二人生”这面大旗想和元宇宙的各大科技公司再碰碰——在之后的采访中,他也谈及了扎特博格的元宇宙概念,他并不看好Meta所领衔的元宇宙的未来,甚至有些“悲观”的表示“元宇宙并不适合所有人”。
Philip Rosedale (左)和"第二人生"公司Linden Lab执行主席Brad Oberwager(右)
原本我以为在小红书笑嘻嘻冲浪的歪果仁已经够超前了,没想到韩国人比他们还早一步。
活人怎么可以被超度呢?这是不知所谓!——不是啊,活人也需要破地狱的,活人也有很多地狱。
游科,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们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