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我沿着一条小道,白鹿村唯一一座寺庙万愿寺映入眼帘,前一秒我还在称赞至少铃木裕知道佛寺和神社的区别,没有在山路上设置一座鸟居雷人,后一秒我就被这座半中半日的寺庙逗乐了。
门口空地上放这么多扎马步和练寸劲的木桩的作用是什么?万愿寺是少林寺的分支吗?中国的佛寺出现日本佛寺和神社独有的“注连绳(象征神界和外界的界线)”,进入寺庙还能看到满墙的“绘马(日本许愿的媒介)”,而在IGN日本分部对于《莎木3》优点的评价里,编辑还特意指出了“绘马”还能拿起来看,上面有村民们的愿望,可以补完这个世界,让《莎木3》更具备生活气息。
首先我们中国人许愿就没用过“绘马”啊!绘马本身就是从日本奈良时代土生土长的日本文化产物啊,这么违和的设计还怎么让人沉浸入这个世界啊。至于万愿寺供奉的这尊神像到底是哪位还是留给你们吐槽吧。
剧情的细致入微不也是《莎木》系列的优点嘛,那我去推剧情看看?
剧情发展到让我去找“花鸟风月”的店主询问莎花父亲的下落,我首先来到村子里一处名为“游乐园”的赌场,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上世纪80年代白鹿村会给赌场单独划出一个区域,还如此命名。
但花鸟风月的这个店主明显就有问题啊!你看这一生大红花衣,这精致的画眉,腮下一抹淡淡的却恰到好处的红润,连口红都细细涂抹到完全没出界的人设,铃木裕居然能在上世纪80年代的中国安排这么一个“男大姐”的角色?!
如果不知道“男大姐”是什么的我这里简单科普下,“男大姐”是日本独有的一种社会现象,俗称オカマ(OKAMA)。
日本虽然是现在世界上对于跨性别者最宽容的国家,但跨性别者的社会地位依然不是正常人级别的,因此许多男性跨性别者白天依然是正常上班族,只有晚上才会化妆穿上女装进行同好聚会,因此日本衍生出了许多对应的服务产业,比如经典的“男大姐酒吧”。
但这是一段发生在中国上世纪80年代农村的剧情,出现“男大姐”角色的违和感也太明显了,而前面种种违和感的堆砌,让我最终选择关上了游戏。
《莎木3》至少不适合我这种对于游戏内场景设计和整体风格构建比较看重的玩家。
《莎木3》,走好不送
《莎木1》的故事主场在横须贺,而《莎木2》的主场在香港,一个是日本本土城市,第二个因为历史原因受到资本主义文化影响,整体风格也更偏近西方,因此在玩前两作时,莎木确实能给人在一座城市里生活的真实感,这种震撼也确实是同时代游戏所不能给予的。
但将主舞台放在中国内地的《莎木3》给人的感觉就差上许多了,就算只是隔海相望,中日文化的差距,实在是太难以被消弭了。
即使是一个“自称非常爱中国”的游戏制作人,铃木裕做出的白鹿村却依然存在着许多日本文化的影子,将许多前作的小游戏套个皮照搬进《莎木3》也让人感到违和感非常强。
且不论《莎木3》赌博玩法有多么让人上瘾,芭月凉和莎花在巨大阶级和身份差距下诞生的情愫又被描绘得多么细致入微,至少在一个宣传“真实生活体验”的游戏中,《莎木3》并没有给人与之对位的体验。
在这一点上,《莎木3》不过是铃木裕作为一个日本人,他眼中的中国,铃木裕也并没有他说的那么爱中国,至少他没学会小岛秀夫整天公费出(旅)差(游)实地考察的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