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权
2018年10月,《王权的陨落》发售。很显然,这个备受关注的依托于《巫师之昆特牌》的RPG耗费了CDPR大量的制作精力。他们也在各个渠道进行了大力宣传——前盖娅互娱广告部职员kumiko对此有很深刻的印象。他直言,作为一个仅有《巫师之昆特牌》一款端游的手游公司,在过去的时间里从来没有将宣传工作重心如此倾斜于昆特牌。
《王权的陨落》本身确实品质出众,创新的玩法和精彩的剧情让玩家回忆起在《巫师3》中骑马打牌的日子。玩家操作米薇女王通过一场又一场的牌局收复了被帝国侵略的领土,作出了无数两权相害的纠结选择。
然而,随着《王权的陨落》而来的昆特牌本体《回归初心》版本显然是一个半成品。CDPR几乎是重新做了一个与老昆特彻底划清界限的新的游戏,其中最显著的区别就是将牌桌的 三排变成了两排,而这项改动彻底激怒了喜爱老版本的玩家。另外,随之而来的“神器”系统存在前所未有的预存伤害、难以反制的问题,在版本初期肆虐天梯的神器卡组迅猛地破坏了所有玩家的游戏体验——那把令人胆寒的“矮人符文剑”至今仍然是许多玩家心目中昆特历史上最毒瘤的单卡之一。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在此之后——在巨量的玩家流失之后——CDPR似乎在某种程度上找到了做昆特的方法。开发者直播、社区交流和虽然是画饼但是至少有点用的路线图,他们后知后觉地在翻天覆地的破坏之后慢慢重新完善了游戏本身。
那段时间里暂停的公开赛也没有阻止热爱昆特的牌手们研究构筑、创造环境,从而发现问题。在2019年1月中旬的大补丁之后,由于领袖资源点的引入、小局调度的回归以及去Rng的设计方向,从某种程度上解决了从游戏诞生以来一直难以平衡的先后手优势问题,并且使得游戏在构筑多样化的前提下对玩家的操作有更强的正反馈。
可以说,是玩家的坚持和社区的能量保住了《巫师之昆特牌》的火种;而不间断的沟通则是让保护火种不被熄灭的柴薪。在命悬一线的黑暗冬天里,这个顽强的游戏和伟大的社区抱团取暖,最终等到了一个看上去春意盎然的黎明。
白果园
是的,交流、反馈与更新是一款游戏,尤其是卡牌游戏最重要的环节。
我曾经采访过坚守在杳无音讯的《Artifact》中的“梁山好汉”们。在整整一年的绝望和坚持之后,他们等来的是V社的“死亡通知单”——也许你能够想象这种在玩家社区的努力和游戏厂商的不作为之间的巨大落差产生的强烈失望。
幸好,《巫师之昆特牌》这种强沟通的社区模式一直持续到了今天。随着前职业牌手Molegion入职CDPR,卡牌设计的视角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变得更加开阔了(即使他总是处于被指责“完全不懂游戏”和“摸了鸡对不起”的循环中)。
虽然在过去的无数个版本中,依然存在不少不健康的天梯环境;虽然常常会有没能实现的路线图和可能是由于《赛博朋克2077》滑铁卢导致的计划削减和更新缓慢,但是厂商的沟通和社区的活动从来没有停止。
昆特牌社区经理Pawel Burza曾经说过,CDPR在《巫师之昆特牌》上已经赚够了钱。不知这句话有多少开玩笑的成分,但总的来说,游戏对新老玩家都是慷慨的。只要愿意每天花上几局的时间,不用一个月你就可以拥有几套完整的卡组;而长期打牌的老玩家们从来不需要为新卡的加入花费游戏外的资源——除了最近几个赛季推出的“旅程”系统,它为游戏带来了许多制作还算精良的外观物品,以及更多的钥匙点数。
另外,在大多数情况下,《巫师之昆特牌》的卡牌美术是令人满意的——几乎每一张闪卡都是一幅精美的艺术品。最近几个版本中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群岛的“富马尔”、“海之新娘”、“海之祭礼”,这三张卡生动地讲述了邪教祭祀吧少女献给邪神的场景,波澜壮阔、栩栩如生。
但事实上,昆特的人气好像很难再次回到那个漫天都是“来把昆特牌吧”的2017年的冬天了;就像远走天涯的猎魔人不会回到旅途起点的白果园。
它最近两次进入大众视野也许是那副帮助男人挡下歹徒刀子的实体昆特牌,和微博上疯传的国服昆特艺术品级的和谐手法。对于当今的玩家来说,从头开始学习一个卡牌游戏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我依然欣喜的发现还是有不少人进入到游戏、进入到社区,开始了全新的体验和冒险。
也许《巫师之昆特牌》一路走来,就好像那个放浪不羁的白发猎魔人杰洛特,在你期待着他的时候华丽登场,在你习惯了他以后却突然消失,然后在你快要忘记他的那一天,又吹着口哨骑着萝卜,背着珍爱的钢剑和银剑缓缓出现在夕阳下沉的地平线——就像那张从手牌的左边慢慢挪到右边,最后突然跳出来的“夕阳下的流浪者”。
让我在琴声中再满上一杯马哈坎麦酒,敬这位马背上的流浪者,也敬这些不曾离开的昆特人。
原本我以为在小红书笑嘻嘻冲浪的歪果仁已经够超前了,没想到韩国人比他们还早一步。
活人怎么可以被超度呢?这是不知所谓!——不是啊,活人也需要破地狱的,活人也有很多地狱。
游科,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们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