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华尔兹》开场恶犬追人的戏码都为人称道。
昔日战友在酒吧里,向福尔曼诉说自己每天晚上都会做的一个噩梦,梦中他被26条恶犬追杀。
动画采用低饱和度的色调、流畅的动作场面,将那种激烈紧张的气氛渲染得恰到好处。
观众一下子就被代入了到情境之中。
另一位接受福尔曼采访的军人,说起战争期间自己的海上经历,说他因为晕船,“吐得像猪一样”。
终日的惶恐不安,还让他出现了幻觉:
眼前一个巨大的女人从海中浮现,张开双手表示要带他走。
于是,他安然地趴在女人的肚子上,缓缓游向远处。
《华尔兹》作为第一部动画形式的纪录片,具有重大的历史意义。
在此之前,很多人都会下意识地觉得,纪录片表现的都是真实的,动画表现的都是虚构的,两者就好比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
然而,导演福尔曼告诉我们,动画和纪录片其实是可以融合的,虚实之间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泾渭分明。
徘徊于真实与虚像之间,福尔曼的《华尔兹》做到了。
03
反战,是动画《华尔兹》的主题,这是毫无疑问的。
只不过它并不追求对战争的宏大叙事。
它所做的,是通过收集一个个战争经历者的记忆碎片,拼凑出那个人间地狱的形成始末,从而带领我们回到历史现场。
有人以为,《华尔兹》不过是福尔曼自我开脱的伪善之作。
然而,单就动画本身而言,我以为我们在观看的时候大可撇开这样的质疑,因为它本身就是一部个人化的纪录作品。
再者,正如福尔曼自己所说,“普通士兵永远都是政治领袖的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