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织”这个人格代替“式”去死之前,她一直被自己双重人格的体质困扰。
经常独自一人外出夜游,然后被卷入了连环杀人案中,种种证据,似乎都在把矛头指向她自己。
就连两仪式自己都怀疑,这些杀人案是不是“织”用自己的身体去干的。
在两仪式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的时候,只有干也在相信她。
而为了证明两仪式的清白,他连续在两仪家门口守了一个月的夜。
两人一人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另一个被困在室内,只能无奈的啃着手指,这俩人一盯一守就是一晚上。
而在两仪式因为车祸昏迷了两年之后,她一醒来就发现,“织”已经替她去死了。
过去的所有记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就像是与己无关的记录一样,只有两件事情,可以让她找到活着的实感。
其一,是“杀人”,
其二,是黑桐干也一如既往的陪伴。
苏醒之后的她,为了搞清楚自己究竟是“式”还是“织”,会有意做出一些男性化的行为,并且不断叩问自己,但本质上还是“式”的人格。
她对一切都好像提不起兴趣,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态度。只是,一旦涉及到黑桐干也,就会异常敏感。
根据黑桐干也的言行,会表露出从脸红到刀子捅枕头不同程度的埋怨。
(还好这刀子没扎黑桐干也身上,要不然就是个铁病娇了)
和特异的她比起来,黑桐干也显得太平凡了,然而,就是这样平凡的他不离不弃的留在她身边。
他,就像是一个将两仪式拴在平凡生活之上的楔子。他无条件的信任和陪伴,将她从诸多异常中拉了出来。
如果没有黑桐干也,也许两仪式早已堕落为纯粹的杀人鬼。
在《痛觉残留》的最后,式也终于意识到了,杀人冲动并非来自于织,恰恰就是来自于她自己。
即使织已经不在的当下,她还是有一点“想要杀死黑桐干也”的冲动。
而这一点冲动,就是整整昏迷了她、苏醒过来之后,依靠的唯一之物。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确实做到了:
长伴于某人身侧,守候到他安然长逝的那一刻,这就是世界上最浪漫的杀人方式——用自己一生的陪伴,去“杀死”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