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游戏中被男人伤害的女性
周可儿说,她现在很怕对着网上的一个陌生ID说什么,而且她已经很久没有和任何人在网络上聊天了。如果不是媒体的身份,她会继续保持这种状态。她解释说,这样做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游戏朋友一做三年
我和老公是在游戏里认识的。那时我们老是在同一时间、同一个队伍一起去打怪,久而久之,就会边打怪边偶尔聊上几句。谈不上特别投机,但这种联系一直都在。如果有很长时间,他没有找我聊天,我也会觉得缺少点什么,然后会去找他说几句。有一次谈到这个感觉,他说,哈哈,我也是的。这算是互相“被制约”了吧。不过当时我有男友,他有女友,我们就是在游戏里老公老婆乱叫一阵。有时候我嫌弃他操作不好,威胁说要“休掉”他,他就会发一个很委屈地表情给我。
这样的状态维持了三年的时间,从我十八岁到二十一岁。我二十一岁那年,初恋男友离开了我。原因很简单,他的家人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嫌弃我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悲催的少年时代
没有完整的家庭,一直是我心头的一根刺。在我十四岁之前,一直不知道自己是捡来的孩子。父母对我不错,只要我要的东西都尽量满足我,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幸福的孩子。我十四岁那年,父母要离婚。我清楚地记得,我妈妈当着我的面和我爸爸吵,然后指着我说,可儿不是我的孩子,我不可能带她走。我爸爸说,她也不是我的孩子,我凭什么要带着她呢。要收养她是你的主意,你要负责到底。
我的天顿时就塌了,除了哭还是哭。我不知道最后他们是怎么商量的,反正我判给了爸爸,妈妈每个月给抚养费。没过多久,爸爸也离家去打工了,我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孤儿。我恨他们既然要我接受这么残酷的现实,还不如当初不要收养我,让我在孤儿院自生自灭好了。
我开始逃学,上学有什么用呢,成绩好不好又有谁看,又有谁知道呢。我靠着父母每个月寄给我的钱没日没夜呆在网吧里,玩游戏,和人喝酒,有时候有男人要带我出去开房,我稀里糊涂就去,我甚至不记得我的初夜是和谁度过的。
我的养父母得知我不上学之后,分别打电话来骂我。我冷冷地挂断电话之后,就没有再收到生活费。于是我离开家来武汉打工,直到遇到了当时的男友。他是我的初中同学,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就出来打工。我当时在街上穿着小短裙推销饮料呢,他来来回回买了几次我都没有认出他来。一直到他又晃过来买第四瓶饮料时,才怯怯问:是周可儿吧,我是你初中同学,你还记得我不。他这么一提,我才依稀有了点印象,然后点头。他长吁一口气说,我也不敢认,这不,买了四瓶饮料看了你四次才敢开口。
那以后,他成了我颓废生活的一道光。可当我们遇到婚姻时,阻力出现了。坚持了一年,他没能扛住。我不怪他,我只怪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