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AI高速发展的同时,法律对于这一技术以及衍生产业的界定和支持是滞后的。在讨论AI作品版权问题时,国内律师的说法通常是AI画作的版权属于软件(模型)开发商,至于用别人的作品来“喂”AI是否构成侵权,可能需要出现一个典型的案件来作为判例才能具体展开讨论。
由于起步较早,西方执法机构对于AI的案件的判断可能会有更多的经验。今年2月底,美国版权局在一封信件中表示AI 绘画工具 Midjourney 制作的图片不受版权保护。
这一信件与艺术家克里斯蒂娜・卡什塔诺娃的一本名为《Zarya of the Dawn》的漫画书有关。版权局认为,虽然书中的文本和元素编排受到版权保护,但是卡什塔诺娃并非书中图片的策划者。
“Midjourney的具体输出结果是用户无法预测的,从版权的角度看,与艺术家使用其它工具比较,Midjourney有明显不同。”
事实上,尽管法律并未完善,AI作品的商用也许早已是进行时。前段时间,画师“卜尔Q”为手游《白夜极光》绘制的情人节贺图被指使用AI辅助绘制(主要线索是人物的一只脚画反了),在社交媒体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有人认为,画师用AI绘制自己喜爱(并为之课金)的角色是一种肮脏的背叛,“我花648不是为了看AI画图的”;
也有人指出,如果不是厂商默许,与手绘画作流程根本不同的AI作品是无法通过正常公司的约稿流程的。在一张贺图上使用AI,可能是厂商对玩家接受能力的一次试探。
从AI绘画诞生的那一天起,画师与AI的战争就不曾停歇过。但是这场漫长的争斗总会有结束的那一天。
不谈文章开头谈到的AI国画和早些时候引发风波的AI油画(至少这些作品的画材和笔触带来的质感是AI目前无法模仿的),在高度商业化的二次元绘画领域,“艺术”与“产品”的分野本身就是模糊的。
用波普艺术做AI绘画背景渲染 图源知乎 @苏相辙
在游戏产业“欣欣向荣”的当下,当二次元游戏的二次创作占据了中文互联网美术创作的一大部分,再去讲艺术性带来的文化内核就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正如一些画师所形容的那样,潘多拉魔盒已经被打开,技术的权柄已经到了普罗大众的手中。当所谓的“底线”被突破之后,再谈底线可能是没有意义的。趋利的资本自然会推动低成本的生产模式,浪潮显然是不可逆的。
图源知乎 @苏相辙
近段时间来互联网上一直有游戏大厂已经裁掉了大量美术部门改用AI出图的所谓“业内消息”,其中看上去比较合理的是腾讯裁掉了制作买量广告海报的部门,这种工作确实与AI目前的商业功能完美适配了。
在这样的浪潮下,想要通过一个群体的自肃抵制发展的步伐可能已经是天方夜谭;但我认为这种抵制依然是有必要的。
尽管我们说“以史为鉴,可以明得失”,但是用过去的东西来解读当下的形势可能是不准确的。人们总是将AI绘画取代画师的这一进程与纺织机取代纺织工人、照相机取代写实人像画这样的事件类比,却忽视了技术发展之快导致其影响更为深远,也忽视了简单劳动和复杂创作之间的区别。
图源S1 @绕指流光
在AI的时代里,一切都是未知的。但不论如何,在不久的将来,这一系列激烈的冲突终将迎来一次归于平凡的和解。
在那之前,不论是喋喋不休还是缄默不语,不论是拒之门外还是开怀拥抱,任何个体面对AI的选择对于人类总体来说,都不是没有意义的。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的眼前浮现出一个来自电影《电力之战》的场景:市民们聚集在一起,等待着托马斯·爱迪生用白炽灯点亮曼哈顿的夜晚。
电影《电力之战》
灯亮之前,在黑暗中等待的人们有的对新技术充满期待,有的又对安全有所顾虑,一如今日面对AI的浪潮的我们。
正如标题所说,这是我近期最后一次写AI相关内容了——显然,这篇文章耗尽了最近我储备的几乎所有AI新闻。
但我相信,大概不到一个月之后我又会带着另一箩筐的AI故事堂堂复活。每一天,AI都在让人类世界产生改变,随着时间的流逝,故事的发生几乎是必然。
图源知乎 @苏相辙
世界正在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变革——令人激动的是,技术迭代和认知发展的速度之快,让我们甚至能清晰地听到历史车轮转动的声音。
在车轮扬起的滚滚红尘中,你和我,都是这场变革的见证者。
看完还得感谢一下弹幕的马赛克作用。
店长也致力于将“しゃちほこ屋”居酒屋打造成油管扇脸视频的拍摄基地,推出人妻、女高中生、女警官等不同女性角色的扇脸套餐供客户尽情挑选。
足够的新花样